我罵過一個人,我從他的信仰到他的一切都罵過一次,坦白說,很過癮。

我罵過這樣一個人,我說,你曾為了你的信仰受苦嗎?這是因為他說我做
人失敗,在他說完後,我想到一些事,突然領悟這句話,就這樣回他。

我罵過這樣一個人,我說,你的交友其實有點異常。是因為在跟他相處時
,他那種格格不入,讓我很難忘懷,我想到他有很多朋友,但我也很好奇
,他最常找的是我,我對這點沒有意見,只是好奇,也感到,他是個很怕
寂寞的人。

我罵過這樣一個人,然而,我發現人不是都這樣的嗎?我其實也沒那麼希
望和他交流,因為我感覺到他身上少了什麼,以致於他無法交心,我發現
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寂,更像是,一種想讓這個世界承認他的難以了解,
或是想要告訴這個世界他的痛苦的精神。

但他真的沒受過苦。

他受過的苦,是一種奇妙的逃避,是一種形而外的逃避,精神上的脫離,
而寄託在物質上,他只有在物質上的假象,才能意識到他在受苦,而他在
精神中受苦時,他渾然不覺。我對於他的信仰,作出攻擊,因為我知道,
他逃掉了痛苦,他在他的信仰中是快樂的,那一瞬間,他失去了一種對於
信仰的質疑,他在信仰中失去了信仰,因為沒有質疑。

然而,他也缺乏了受過痛苦的證明,或許我個人是做人失敗的人,但如果
真如此,他又為何來找我?我對於我自己有種信仰,我自己有信仰,或許
只是理念,然而我在質疑中去構築信仰,我將信仰一個未完成的信仰,我
的信仰將在未來實現,但我卻為了還未完成的信仰而受苦。

在我心中,有一個宛如宗教中的神的目標,那其實是我為我自己塑造的形
象,我完成那個形象,也就是完成我自己的信仰,我不是要神格化自己,
我唯一作的,就是在那之中去完成我自己,我只是完成自己,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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